旋转的风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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侠情一往,云可赠人

【刺客列传】生日点梗系列:五里妆,七里剑,十里香

这里是@矿泉妹 的点梗:病弱少爷饼和杀手齐

可貌似偏了题......对不住

到这里就是生日点梗的最后一篇啦,终于都赶在开学前搞定了

食用愉快~

一.

新月堂杀人,永远只选在新月的夜,风微冷的三更时分。

杀人从来是堂主亲自动手,手下人不过是提供猎物的消息,做着跑腿的活计。

没有人知道新月堂的堂主姓甚名谁,是男是女。

只知道,那应该是个使剑的高手。月黑风高,一剑穿喉,干净利落得连一朵血花都不会溅在墙上。然后留下一枚新月标徽,乘风而去。

防不胜防,肆无忌惮,无可奈何。

从没有新月堂杀不了的人。

二.

分明是初夏时节,屋内却点着炭炉,蹇宾着一袭霜色玉莲云锦圆领袍,又罩了件珍珠毛斗篷,抱着暖炉,冷冷淡淡,清清静静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

看陵光暴跳如雷,一掌劈裂了紫檀木桌,他也只微眯了眯眼,再斟开了一盏芽色的茶,又往银香炉中焚了细细一把百合香。

“赔钱。”世人皆知,蹇宾锱铢必较,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小气人。

“你不着急?”

“急又如何?”

蹇宾手一挥,一道银光一闪,一枚新月标徽钉在了墙上,微微颤抖,冰凉的银潋石反射着窗外温暖的阳光。

他低咳一声,紧了紧身上的斗篷。

“冷。”

摘星阁素以暗器机关,机筑奇巧闻名于天下,阁中分天、地、水、火四门,由四大家族掌控,已有百余年。

虽说自四十年前的江湖大变后,摘星阁已大不如前,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好歹还能维持表面的风光。

如今的水门家主蹇宾自幼体弱多病,却化他不宜多动的缺陷为优势,勤修暗器机关,名动天下。

江湖上,能接住他三只银箭的人,不超过一只手。

能躲得开他一把飞刀的人,不多于三个。

没人能在他不许的情况下,轻易踏进水门总舵且全身而退。

如今,却有一枚明晃晃的新月标徽送到了他的山门。那人半夜踏露而来,在桌上留下标徽后,无声无息的消失,连窗外的檐铃都未曾惊动。

无人知道他是怎么躲过了蹇宾的三杀折刀,七里迷香,百空雁无痕,将这标徽放到了桌上。

单这一份功夫,已足以让江湖上大部分豪杰自惭形秽,无可匹敌。

“你不急?”陵光又问了一遍。

“急,急什么?”蹇宾又喝了一口温热的茶,添了炭,看那炉火熊熊燃烧,满意地阖了眼。“还有一个月的时间。连执明那只大王八都还没过来,你又急些什么。”

“你也说了那就是只大王八,指不定现在还在他的窝里,给人孵蛋。”

陵光仿佛若无其事地一个翻身,扬起了一缕卷曲的发,平平躺倒在了一地的木屑残渣中。“疼死。”

只是木屑沾上了后背,而不是一把折扇蓄力,拍上了背心命门。

陵光躺下的那一瞬,亦是一把短剑出鞘,剑挥至半途,却是一道银光分化作十道,对准了持扇人上中下盘所有的要害。

那人避无可避。

他也没避。

“铮!”

一把折扇平平推出,荡漾了扇上的水光潋滟晴方好,横扫开来,恰好截住了那剑光云雨十二式。比陵光的紫缎衣更深一色的玄色纱衣上,长蛇纹以银线绣成,蛇眼上缀了两汪碧绿翡翠,显得妖异又可怕。

“你要谋害你亲弟?”

陵光收了剑,瞪大了一双桃花美目。

 “是又如何,不就是条人命嘛,没在怕的。”

执明摇了摇手中的白玉折扇,和风徐徐,自窗外一跃而进,看蹇宾越发难看的脸色,笑嘻嘻的像捡到了宝。

“好痛快,只怕有的人受不了这风。”

“有话快说,没话就从窗口滚出去。”说话间,蹇宾的手里已经捻了一支银簪,细细摩挲。

“别别别,你那长空百斩我可不想再体验一番呐。要我受伤死了,阿离可不得哭死。”

“你确定慕容神医会哭,而不是兴高采烈的拿你解剖,挖了你心肝来吃?”门口的声音带笑,分明是个少年,微小却清亮,说着掏心挖肺的事,却仿佛是在谈论着邻家大哥般的自然。

执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光彩的回忆,突突地打了个冷战。“胡扯,阿离才没有那么野蛮。”

一块清清爽爽的绿衣衣角在门边轻晃三下,腰上禁步不晃,孟章接过了蹇宾尚未落到桌上的一杯银丹草水。“好喝。只是蹇哥身子不好,喝不得这寒凉之物。”

 “血扇医慕容离,他的一把扇子,岂是那么容易给的?”蹇宾含笑,宠溺地摸了摸孟章的头。“就冲这点,你执大哥也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
“啊,好遗憾的。”

陵光摇头晃脑,脚步一变换,闪在孟章身后,刚好躲过了执明又劈过来的一扇。手中的白瓷茶杯,里面的十年竹青连一丝波纹也没起。

扇风迅急,却裂了蹇宾手边的一尊白玉佛像,慈悲的眉目现出一道伤痕。

“赔钱。”蹇宾终于动了气。手轻轻一击,看着水缸里游鱼跳动,泼了执明一脸冷水。不过稍稍用力,他却再也支撑不住,整个人歪在了榻上,闭了眼睛。

“咳……咳咳。”

蹇宾的身体状况不许他施力,是以他的暗器俱是以巧劲收发,让对手无从借力。所以他的暗器躲不得,也接不得。

因为你不知道他所借的力,会不会就是你给他的全力一击。

若想杀蹇宾,就必须有与他拼命的觉悟。

“不等他回来再做解释吗?”孟章闪烁着一双温柔纯净的少年郎的眼,喝尽了最后一口银丹草水,再斟。

蹇宾摇摇头,嘴角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。

“等,等什么?有的人怕是在那山里待久了,不愿意回来了。”

风吹落了一片落叶,袍袖一卷,四面开刃,利利如柳叶飞刀,急飞过去,正扎进了墙边的一幅仕女像。

檐铃叮当,铃下坠了一条长长的流苏,晃动。

白色的流苏。

三.

上弦月,蹇宾弹动了一曲《思美人》,指纤细,凝霜华,轻拢慢捻着,划过冰蚕丝弦,余音袅袅,不绝如缕,似乎是谁踏过兰泽,折下了一枝出水芙蓉。

思美人,所思者谁,所念者谁?

步余马于兰皋兮,驰椒丘且焉止兮。

岸芷汀兰,郁郁青青。

跨千年,明月如玦,忽然有风掠过了一丛碧绿,七里香中七里剑,在一地芳草中开出了一朵温柔的剑花,对准了弹琴人。

分明是青涩少年,眼里却有沉郁的杀气。

铮,铮铮。

是琴弦拨动的声音。

也是剑针相交的声音。

七里剑,七里之外取人性命,却被蹇宾截了下来。

“你坏了规矩。”蹇宾连头都没抬,手一抬,勾动了琴弦,收回了琴中蓄势待发的另外八支银针。

那人的脚边,两支明晃晃的银针闪着危险的光。看蹇宾掩唇,低咳一声,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。

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你是特别人物,可以破例。”

“承蒙厚爱。”蹇宾有一双连女人看了,都要心生艳羡的手,修长而骨节分明,冰肌莹澈,散发着芙蓉的清香。此刻那手捻了地上一片枯叶,细细搓揉着,磨成了点点棕黑,沾在手上,格外的刺眼。

持剑人微拧了浓眉,冷哼一声,借着轻功草上飞,飘然如云,跃上了高高的房顶,消失不见。

看他渐行渐远,蹇宾折了一朵小白花,抛到天空,忽然莞尔一笑。

“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闹脾气都这么可爱。”

四.

五里红妆,还是五里红砖?

蹇宾实在不忍心去指责自家那帮老眼昏花的长老们,可一次又一次给他送来了街头巷尾所有未婚男女的画像,促请着他尽早成亲,这件事便触了他的逆鳞。

他抽了街东角王员外长子的画像,看了一眼,扔掉,赶紧跑去洗了把脸。

清水哗啦啦地流,洗过眼睛,顿觉神清气爽。

“丑,真丑。你们居然也敢把这种画像放到我房里?”蹇宾动了气,将所有画像都扔出了房间,砸中了外边恭敬待命的若长老和千司命。

“我看你们,是巴不得我早点死!”

没人敢再乱来。卷轴沉重,虽然蹇宾没使劲,但被砸中了也一样的疼。

各家的五里红妆,淡妆浓抹,落在蹇宾眼里也是一样的庸俗脂粉,五里红砖,相似的容貌,但都丑到了极致。

陵光实在百思不得其解,何以蹇宾常能将完全不同的人认作同一位。

“明明这个鼻子像饺子,那个眼睛比铜铃还大……”

“……你两个一般眼瞎。”执明这一扇子终于敲在了陵光头上,没使劲,但陵光还是“嗷”的一声嚎,抱住了头。

孟章趴在桌上,看他两个上窜下跳,笑到打跌。

“只怕让蹇哥烦恼的,不是这叠画像,而是看到画像的人。”

“我们?他为什么要烦恼我们?”

陵光的手绕着腰间的天蓝流苏,歪着头,看蹇宾笑得高深莫测又无可奈何,似懂非懂。

五.

危楼高百尺,手可摘星辰。

蹇宾坐在屋顶上,看清风吹散了遮住明月的云,皓腕如玉,翻出了一支白玉短笛,放在唇边,未成曲调,已自有一番情意绵绵。

当然无法借着轻功一跃而上,辛辛苦苦爬了七层楼,气喘吁吁,自不可辜负月色如斯。

吹的是一曲《凤求凰》,说着一日不见,思之如狂的倾慕。笛声渐远,吹开了楼下莲池涟漪几许,红莲初展时,浅香盈袖摆,有露水滑落了亭亭荷叶。月华落了满池,冷露无声,对影成双。

岁岁红莲夜,唯有今夜的红莲开得格外艳丽。

修身楼顶,一声吹散了横笛。

另一支笛子相为应和,渐行渐近,不过手指翻飞间,吹笛的白衣人不惊尘埃,脚轻踏莲瓣未落,已站在了蹇宾身后。

一曲终了,蹇宾回头,看那白衣的少年放下唇边竹笛,一双眼里是洗净铅华,清水芙蓉般的单纯,低了头,散了发,眼神游弋,不看他。

他们中间隔了一尺月光。

 “小齐瘦了。”捂着生了薄茧的手,蹇宾又是一声叹息,抚上了少年皎白的脸。

“没有。”语调生硬,少年依然不看他。

“小齐还在气?”

“没有。”蹇宾的手抚过时,少年的脸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红,扭头看天上满月,却仿佛是在看一个醋溜蛋饼,舔了舔嘴唇。

他依然不看蹇宾。

月锦名贵,一匹堪抵万金,轻而暖,却被蹇宾解下,扔在了屋顶上。翻身躺倒时,蹇宾低笑了一声,轻轻地扳过了他的下巴,在少年的唇上飞快地一吻,看他终于转过头,瞪大了一双水灵的眼瞧他,忍不住又是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脸上。

“既不生气,莫不是看到了屋外的丑人画像,被恶心到了?”

“……胡说。”少年终于是忍不住,挡不住蹇宾的手挠过腰上软肉,扑哧一笑,露出一对酒窝甜甜,转瞬即逝,又板了脸,嘟了嘴,扭头不看蹇宾,手却悄悄地搭在他腰上,送去了一丝丝温暖。

“哼。”

蹇宾再没说话,他也不说,两人相拥无言,唯有池边的锦昙开了又谢,落到地上,铺了一条绒毯,悄无声息。

沉吟两处,心思各表。

六.

摘星阁四门,天地水火,各有特点。

四门之下,另分四堂,为风花雪月,亦是各有特色。四堂堂主却是隐姓埋名,身份成谜。

亦有传言说,那四堂的堂主,手上俱是鲜血累累,人命无数,堪比十年前的四大恶人。

陵光听手下人在门边禀报着诸如此类的江湖流言,禁不住伏在公孙钤的怀里,笑出了声,却不防公孙钤握住他柳腰纤细,猛地一撞。陵光扬起了脖颈,一声笑顿时成了一声悦耳吟哦,似黄莺啼鸣,溢出了口。

手下人忙忙地退下,掩上了门。陵光复又揽住了公孙钤的脖子,讨好地在他唇上一啄,又不住上下晃动着,磨蹭着他。

“好哥哥……钤哥哥……饶了光儿吧,我再不敢玩闹了。”

“乖。”又是天旋地转,用尽全力一冲撞,陵光已经连话都说不全,只晓得抱住公孙钤的脖子,一下下地晃,晃得眼泪流下了眼角,梨花带雨,花容露华浓,顺着脸颊,红香湿了枕席。

巫山云雨,痴缠缱绻,香风细细,陵光趴在公孙钤身上,迷乱了眼,勾着一缕氤湿的发,任由公孙钤的手抚过他光洁的背,在他耳边一声声唤他的名,亦是情潮未褪,红透了脸,一滴汗落入了陵光掌心。

“说起来……你那好弟弟,还没放弃他的计划?”陵光伸舌一舔手掌,红唇水嫩,另一只手的指尖划过公孙钤的胸口,若即若离。

公孙钤只无奈一笑。

“我本以为你的好哥哥能劝好了,叫我省些事,却不想小弟执拗如斯。”

“他可不是我的好哥哥,在朝花堂同你的二弟翻云覆雨,拖着他的,才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呐。”

陵光吃吃地笑,在他耳边吹了一口香风徐徐,白嫩的足蜷缩着,在公孙钤的膝上轻轻一点,撩拨之意,已尽在一双桃花目中。

“别乱来。”君子端方,一本正经。风雨堂的堂主眼看就要下床,披上了衣,握住了剑。

“我乱来了,你奈我何?”陵光觉得一阵阵空虚自身后传来,痒得让他抓狂,越发红了眼尾,艳丽了一张姣好容貌。

“你不爱我了,尽想着要怎么去给你兄弟掠阵呢。”

公孙钤想到隔壁家的矛盾缘何而起,打个寒战,立刻紧紧抱住了陵光越发炽热的身子,放柔了声音。“不会。怎么会?”

“那就……”陵光剩下的话尽数被公孙钤堵进了腹中,玉手紧紧地抓着紫纱床帘,摇晃不住,只余一声声浅唱低吟。

风雨堂,据传堂主习有云雨十二式,每式十二般变化,却鲜有人知,陵光的剑法便是由他的掌法而来。

新月夜,没有月光。蹇宾与孟章端坐屋中,焚了香,看轻烟被风吹散,禁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
“到底是你仗义。另外两个,怕是现在贪恋温柔乡,下不得床了。”

“往好的方面想,你的齐之侃没了两个帮手,杀你难了。”孟章又喝了一杯银丹草水,清苦的味道溢出了白瓷茶杯,凉薄的很。

“这下你可欠了他俩一份大人情。”

蹇宾只嗤笑一声。“我的小齐,他想杀谁就能杀谁,何时需要帮手?”

“但他是要来杀你。”孟章提醒他。

“那又如何?”蹇宾的手上捻了八颗棋子,黑石白玉,四黑四白,似笑非笑。

“本是你们家里闹矛盾,如今却闹得武林人尽皆知,也真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份。”孟章无奈,手抚上腰间的黄玉剑坠,似想到了什么难为情的事,脸上突然泛起了阵阵潮红,掩面瘫在了椅上。“唉。”

“我倒是劝你,死了心思,仲堃仪老奸巨猾,非你良配,到头来定会害了你。”夜风寒,蹇宾的咳嗽越发厉害,已经快握不住那八颗棋子。

“迟了。”

两个声音同时发出。

屋内一声,窗边一声。

孟章瞪大了双眼,掌风迅急,熄了屋内一双红烛垂泪。双剑出鞘,合为一道青光直指向了窗外的黄裳男子。

那人天生笑颜,眉眼弯弯,两掌却牢牢地合住了急刺的青锋。

而孟章的剑招竟已没法再往前多走一步,青龙破雪的凌厉招式,完完全全被压制,成了黄衣人指间的温情。

“昨夜才结了亲,今夜便对我拔剑相向,孟门主的心思,当真不可猜。”

仲堃仪忽然往后一仰,手却不松,孟章被他一拉,剑锋微偏,堪堪倒进他怀里,涨红了脸。

“看来是在下所托非人。”

“闭嘴!”

孟章气急败坏之下,撤了剑,抽出手,便是重重一掌劈向了仲堃仪的面门,宛如青龙穿云破空,毫不留情。

仲堃仪只伸出两指,掐准了时机,在那一掌掌心轻轻一画。

夜雪堂,相传堂主善斩兰指,一指化炎为霜,两指化雪为泽。

有道是,龙困浅滩。

孟章一掌既破,被仲堃仪松松地握住手腕,大笑着越下了窗台。

“齐弟,这下他可就任你宰割啦!”

窗下俱是机关,却只听闻仲堃仪大笑的声音渐渐远了,机关却分毫未动。

早被人拆了个干净。

蹇宾的身侧散着八颗棋子,伏在地上,看着窗边白衣翩翩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,喘不上气,仿佛要咳出了五脏一般。
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
齐之侃眨眨眼,莫名显的手足无措起来。“你这样子,我下不了手的。”

“那小齐可不可以放了我?”蹇宾的唇上已经失了血色,勉勉强强地牵出一个笑来,朝他招了招手。

“……不可以。”

齐之侃干脆地回绝了他,翻过窗,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他身边,手伸出,搭在后腰上,送去了一阵阵充沛的内力。

“放了你,以后我的买卖就不好做了。”

蹇宾微微一笑,声音虽依旧虚弱,脸色到底恢复了些许。“还在生气。”

齐之侃冷哼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
“醋味好浓,谁吃的醋溜蛋饼?”

齐之侃满脸通红,咳嗽了一声。

香料的烟雾慢慢散开,眼前却渐渐模糊了。待齐之侃察觉,猛地站起时,一个不稳,正好倒在了蹇宾身边的软垫上,张着嘴,已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“不用想了。”

蹇宾凑近,脸上带着一点揶揄的笑。在齐之侃的脸上轻轻一吻。

 “朝花堂堂主,血扇医慕容离的十里香,闻者骨酥筋软,内力越强,效力越好,最适合我用。”

蹇宾双掌轻击,有蒙面人入室,扶着齐之侃进了里屋。

“不听话的小孩,自然要由我好好教导。”

蹇宾进了里屋,缓缓地合上了木门,看见蒙面人坐在齐之侃身边,一双杏眼里顿时冰冷。

“滚!”

蒙面人微一躬身,从窗外一跃而下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窗下的机关早已被蹇宾拆得干净,预备明日再装。

一月布局,终不负他一番辛苦。

七.

慕容离看着架在脖子上,寒光闪闪的剑,连眉毛都没挑一下。“怎么,你家那位这么没用?我本以为得十天见不着你。”

“我倒想说,你竟给自己的迷药迷倒,岂不更没用?”齐之侃嗤之以鼻,手随着慕容离起身,剑尖从未偏离他的脖子三寸。

“人不可貌相,执明虽然是只傻王八,也有他一分本事在。”慕容离伸手,血玉折扇拍开了齐之侃的剑,叮当作响。“输给他,不亏。”

“……我竟不知你如此护短。”

“比起孟章来,自愧不如。”慕容离看窗外鸽子中了迷烟机关,倒栽下山,微一蹙眉。“仲堃仪找我借了催情的香料,竟不想孟章就此对他种了情根。”

“那就是他三寸不烂舌,舌绽莲花的本事了。”

公孙钤不知何时早倚着门框,站在他二人身后,听到此处,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“便数你最春风得意!”

二人异口同声,同仇敌忾,一掌劈向了公孙钤。

当真是,祸从口出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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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觉得自己作文零分,完全偏题

对不起点梗的姑娘,但真的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啊2333

如果有什么不足,请你们一定要评论指出来哦

鞠躬比心么么哒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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